Mairead

名柯/文豪/海賊乙女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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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絕頂·聖火灼灼

*夢間集乙女向
*大量私設出沒注意
*聖火令×原創女主(千姬)
*雷者右轉不送

第一章

這是她離開的第十年,一切似乎還像她尚未離開那時一般,什麼都沒變,卻又好像什麼都變了,聖火令站在懸崖邊遙望,目光焦點卻是空洞而茫然,「原來,什麼也沒留下……」這句不可聞的低喃被吹散在風裡,了無痕跡。

其實當年只要他願意,他是可以留下她的,只是他如何能厚著臉皮去挽留早已對他心灰意冷的小花貓?

既然她想要離開,他便放她自由。

她要世人誤以為她葬身於火窟之中,他便為她欺瞞世人。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抑制心中的躁動,他想要見她,想得快要發狂。

但他只能私下尋找著,哪怕只是虛假的消息,能與她有一星半點的聯繫便已心足了。

幾日後他同白虹到劍冢拜訪了無劍,遠遠便可聽見屠龍刀的叫好聲,走近一看眉目俊郎的青年正與倚天在院中切磋,倚天的劍招精而快,招招直取青年的死角,面對如此壓力,青年只是淺淺一笑,眉宇之間自信溢彩。

他手持長劍,從容不迫的沉著面對。不出幾招,倚天便漸落下風,二十招過後,倚天落敗。

「無劍,你的劍法又更加精進了。」一旁觀看的聖火令不住稱讚,面前的無劍與初相見時差了十萬八千里,那時的他不過像是個對過去感到茫然無措的孩童,但而今已是成長為能獨當一面的劍冢之主。

「過譽了。」無劍溫和地笑了,「若非有你們,我也無法進步神速。」此話倒是不假,若不是有倚天屠龍等人日日與他切磋劍法,怕是他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境界,不過說到底,無劍本身底子極好,稍加琢磨便能大放異彩,他們的指點也只能算得上是幫襯。

「對了,今日是什麼風將你們倆吹來了劍冢?」一群人移步到一旁亭子裡,無劍替眾人斟上一碗清茶,方開口問道。

自打發生那事之後,聖火令除了偶爾去處理事情會下山之外,就不常離開光明頂,約莫是怕觸景生情,他們從不在他的面前提起這事,只是眾人心知肚明,事實如今卻好像不再重要,因為那人已經不在了,就算他們為她證明一切,也無法換取她當時所遭受的苦痛。

「下月五號是清明。」白虹代替沉默不語的聖火令開口。

「我們會親自去為她上一柱清香。」他們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清明雨,淨墳首,祭故舊。

無劍等人手持清香對著千姬的牌位拜了三拜,曾經的故人,如今卻只剩黃土一坏,當真令人唏噓。

他們看向聖火令的背影,平時那樣瀟灑的一個人,卻在此時顯得格外悲涼,他的眉間總是纏繞著解不開愁緒,堅毅的身形在白雪中卻是那般單薄。

崑崙山常年不化的雪,就像妳那時訣然離去的背影,冰冷的足以傷人。

他以為十年足夠放下了,卻沒想過是他高估自己,十年只不過是讓那道傷痕越發深刻,每當拂過心口位置,那裡空蕩蕩的,除了疼痛,什麼也沒有。

與此同時,桃花島上。

「峨眉哥哥,等我!」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正在海岸邊追逐著個頭比他高了些許的綠衣少年,那孩子出落的玉雪可愛,一頭與母親相同的黑色長髮紥成一根辮子垂在身後,正隨著他的奔跑搖擺著。

不遠處一名女子一身白衣如雪的站在岸邊看著兩個孩子嬉鬧,唇邊是一抹淡淡笑意,張開手臂蹲下身摟住朝她懷裡飛奔而來的糰子,紅瑪瑙般的眼瞳注視著孩子金紅色的鴛鴦眸,不由得想起那人也曾是用同樣的一雙眼這樣看著她。

呵,事到如今想起這些又有何用,在世人眼中,她不過是個已死之人,過去那些牽絆,也與她再無牽連。

「娘親~~」糰子軟軟的小手環住女子脖子緊緊掛在她身上。

白衣女子將掛在自己身上小糰子抱在懷中,起身望著那一望無際盛放的桃花,就突然想起《詩經·周南·桃夭》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這詩此時唸來倒是頗為應景,只差沒有出嫁的新娘而已。

這是她離開明教的第十年,作為教主夫人千姬死去的第十年,改名換姓為千懷蝶的第九年。

半月前她正於院中教導糰子讀書識字時,一封來自桃花島的信就寄到了她的院子,落款人是玉簫,言詞間不乏關心,在信的最後玉簫以為她調養身子之由相邀到桃花島小住幾日。

將信反覆看了幾遍後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她撐著下巴看著院子裡結滿桃子的桃樹,不知怎的就想起與玉簫初次見面的時候。

當時她與無劍一同前往桃花島拜訪這位島主,那時候的第一眼只覺這人有如從畫中走出般,眉心一點紅,溫文優雅、談吐不俗,彷彿是天上落下的神仙。

後來無劍跟著玉簫學習如何吹簫,她便跟著一同在島上住了下來,每天就是四處在島上閒晃,直到有一次她誤入迷陣結果就那麼剛好還受了涼,最後還是玉簫同無劍親自領了她出來,他在她的床邊顧了一夜,那隻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撫上她的額頭。

她突然又覺得,這位島主也不似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疏離。

在離開桃花島的前一天無劍曾問她:「妳認為玉簫是個怎麼樣的人?」

她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後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她當時真心覺得這句話確實很適合玉簫給人的感覺。

現在,或許也是吧。

對玉簫,她確實仰慕,但也只是仰慕而已,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男女之情。

「玉簫爹爹邀娘親去桃花島玩!」糰子不知何時爬上了千懷蝶的膝頭,正看著桌面上的信笑的開懷,「娘親娘親,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孩兒好想玉簫爹爹!」十年前她化名千懷蝶輾轉流落到桃花島,糰子是在春暖花開的桃花島出生的,就此與玉簫結下了緣分。

她不是不知人事的三歲小兒,玉簫對於她懷有好意她又如何不懂?

只可惜,十年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一個人改變,她再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對於現在的玉簫,最初的仰慕也淡化成了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她無法愛,不能愛也不會愛玉簫,或許糰子是唯一能代替她撫慰玉簫的人,於是她默許了玉簫認糰子作為義子。

「娘親,難道妳不去嗎?妳不想見玉簫爹爹嗎?」千迎之無心的一句話卻剛好說中了她的心聲。

她確實不想去桃花島,不想見玉簫,也不願給他多餘的希望。

可她也不願掃了糰子的興致。

「這……」

「沒關係的,娘親。」糰子抱著女子,軟軟的面頰蹭了蹭女子略為蒼白的面頰,甜甜的道:「桃花島跟玉簫爹爹我們隨時都能去,但是娘親只有一個,如果娘親不願意去,孩兒就陪着娘親一起。」他雖然很想念玉簫爹爹,但娘親才是最重要的。

千懷蝶聽了這話溫柔地勾起嘴角,將糰子抱緊了些,下巴輕輕摩挲著那柔軟的髮頂。

算了,偶爾去桃花島散散心也好,反正成日待在院子裡也不是個事,順便讓玉簫給糰子調理身體。

千迎之已有十歲,但卻是比同齡的孩子嬌小許多,外貌看來與五六歲的孩子一般無二,粉嫩嫩的包子臉、奶聲奶氣的娃娃音,一點也看不出是個十歲的孩子。

玉簫當時說有可能是她受了傷,又因為四處奔波躲避,讓糰子在娘胎裡營養不良所導致而成的,所以糰子出生時便是落下體弱的病根,千懷蝶百般呵護著才讓他安穩地成長到了十歲。

也許是知曉母親獨自一人撫養他的辛苦,糰子自小就較為懂事,從沒幹過什麼上房揭瓦的大事,他倒是會幫著照顧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雖然照顧的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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